
看張徹的回憶錄,如同在看電影史、人物誌,主要是他下筆流暢(去年曾目睹他寫字作文時,全不須塗改),態度真誠,目光巨細無遺。
書中有提及羅文處,講的是一九六九年的事,說﹕「成績當然不算好,卻歪打誤撞給香港樂壇捧出一個羅文。」原來,張徹覺得在拍完《金燕子》後,再拍的兩三部武俠片,不外乎是「重複自己」,乃拍青春歌舞片《大盜歌王》。由臺灣請來的林沖,其實是「眉目俊秀卻演技笨拙」,後來,便連歌曲也得請人幕後代唱,而代唱者正是羅文,代唱歌曲是《水仙》。這就難怪張氏夫婦視羅文如「契仔」而常見在其演唱會上捧場。當然,只有羅文才能唱鏗鏘高亢的《紅棉》一曲,也是出自張徹題詞的《卉》。
在《卉》之前,我認識了羅文,是由於有人認為我可以為國語歌填詞,那是作曲人王福齡最後一張碟(《藍與黑》、《不了情》等)。他的《春雨》慢歌,用上「春雨細細,像那小手」的挺現代詩般的歌詞。後來,羅文開演唱會,對我說﹕「我特做了由廿多隻貂鼠皮併合成的披篷,燈光由頂上斜打下來,我就站得定定地唱出那細細和悄悄的感覺。」
八十年代中後間,我們也頗老友。有一次他到我主持的節目做訪問,一口咬掉了我手上半隻漢堡包。
